金字塔烂尾

玫瑰 极光 花火
钢铁 病菌 枪炮

不挂

明明一丝不挂,偏说千丝万缕。

 

陆之昂(左)   余淮 李品

 

预警:ooc!ooc!ooc!

          这一次是三个人的故事,虽然如此李品就是个打酱油的。

          没有替身梗,没有乱七八糟的~

BGM:《一丝不挂》陈奕迅

     

       一段感情的冷淡是从哪里开始呢?

 

       也许是两个人下班后各自刷着社交软件,相顾无言;也许是乱七八糟的纪念日再也不会有惊喜出没;也许是一方开始夜不归宿,而对方毫不关心;也许是一方的指尖再次染上香烟的味道;甚至是两个人做//_爱之后不再相拥温存,取而代之的是关于又一次弄脏床单的争吵……

      

       “上次不是说过了,你怎么又弄到床单上!”余淮推开压在身上的人走进浴室。

 

      把伴侣做到下不了床,那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做的事情。两个人刚在一起的时候确实也做过这种伤身伤肾的荒唐事。事后,一个一米八几的小伙子抱着另一个一米八几、软成一团的小伙子进浴室清理。但是对于现在的他们,七年,该翻的花样都玩遍了,对方的每一寸都十分熟悉,换言之现在就是左手摸右手的状态,连做_“”*?爱都变成了例行公事,当初缠着伴侣抱进浴室做清理的小伙子,也开始在欢爱后清醒冷静的自己清理。

 

       陆之昂扯下脏污的床单扔到了洗衣机里,顺手开了阳台窗户趴在那儿抽烟。他已经很久没抽烟了。最开始在一起的那两年余淮很迷恋他身上的烟草味,有时候看到陆之昂在抽烟还会跑过去搂着他的脖子把嘴递上去,陆之昂也乐于含着一口烟然后吻上余淮,看着小东西被浓郁的烟草味熏得受不了还偏要逞强的样子。后来陆之昂发现余淮有轻微的鼻炎,一边恼小东西不跟自己交实底把人做到神志不清,一边自己偷偷戒了烟。最近不知是工作上压力太大,还是日益冷淡的关系让陆之昂心里不痛快,只有这么一两口烟才能让他舒缓。

 

       陆之昂对着漆黑的居民楼吐着烟圈,身后是洗衣机工作的声音混杂着浴室里隐隐约约的水流声。陆之昂觉得自己今晚格外心浮气躁,连烟也缓解不了,于是灭了烟关了窗,还顺手摘了朵余淮种在阳台的茉莉花,在手上碾碎,指尖的烟草味混入了茉莉花的香气。

 

       余淮其实早就做完了清理,陆之昂今晚并没有在太深的地方释放。他只是突然不想出去,任花洒空空流着热水,看着镜子里未染春色的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热烈不再给予门外那个人,自己的媚—}|P{态也不再在那人身下展现,所有的热情全都被另外一个男人牵动。当初抛下一切义无反顾奔向他的时候,余淮从未想到有一天会反悔……热水器里的热水早已变凉,冲散着浴室里的热气。

 

      当陆之昂的吻落到余淮的后背,余淮才回过神来,推拒着陆之昂,自己很累了,明天还要上班,还是早点休息的好。

      

      陆之昂突然发力将人圈在怀里,一只手按上怀里人的腰将一丝不挂的臀部压向自己某处,另一只手绕到余淮的身前温柔揉搓。

 

       “够了!我说我不想做了!”余淮从陆之昂怀里挣出,穿上之前拿进来的睡衣,在走出浴室之前,“你解决完了,再上床。”

 

       一夜无梦。

 

       “余淮妈妈,这件事情影响非常恶劣,为了保证其他孩子的安全,我们校方给予余淮同学退学处罚。”

 

      余淮在校务处窗外看着母亲攥着他的退学通知一遍遍求着老师。现在是下课时间,他身后不远处的地方站着曾与他朝夕相对的同学,昨日还一起商量着周末去游戏厅的朋友,今日变成了吃人的魔鬼。

 

      “就是他,理科十班的那个同_性_恋”

      “他长得这么帅,真的假的,你不要乱说”

      “是真的啦,你没看他妈妈今天也来学校了,听说他要被退学了”

      “他成绩这么好,我上次在办公室听说他是冲清北的苗子,学校舍得吗”

       “没听说吗,他是和某个老师做那种事的时候被发现的,那个老师都被吊销教师证了,学校怎么可能保他”

“哪个老师,是不是物理组的那个?”

“听说他一直没结婚哎,又老又丑,余淮也真下得去嘴……”

 

       余淮没听完身后的话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出教学楼,跑出校门,直到脱力的瘫在路边。这一路没人拦他吗?没人拦,他现在是个恶心的同_‘;‘。’性’;./_恋,所有老师同学绕着他走还来不及,那群以前玩的好的兄弟恨不得把自己泡进消毒水里,好像同;’;;_性;;’_恋是某种烈性传染病似的。

 

        被退学之后,余淮就开始打工养家,凭着高中肄业证书能找到的也就是那些出力气的工作。自高中那一事件之后,原本开朗的少年变得沉默寡言。后来余淮在网上认识了一群和自己一样的人,在这个偌大的城市里,他不是唯一的异类。慢慢的他会经常到gay bar喝一杯,余淮只是喜欢那里不用拘谨可以随意放肆自己的氛围,并不想找人来一炮,直到他遇到了陆之昂。

 

       陆之昂和他不一样,他出过国有一份体面的工作,身边有不因他性向就弃他而去的朋友,有一对理解支持他的父母。这样优秀的一个人在某一次激情过后,跟他说,淮淮,我喜欢你,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余淮枕在陆之昂的胸口,听着那因为运动激烈的心跳声变得平稳。好,不许反悔。

可没想到,最先反悔的人是他。

 

       陆之昂第一次登门,头上就挂了彩。余父将木凳朝这个上门说喜欢自己儿子的男人招呼过去,“你他妈给老子滚,余淮这辈子只会和女人结婚生孩子!明天,明天就给老子去相亲!”

 

       余淮一边将陆之昂护在身下,一边喊着自己不喜欢女人,不会去相亲,他要跟这个男人在一起。最后,余父只留了一句你要是跟这个他走,这辈子就别再认我们,我和你妈丢不起这人!

 

       往后很长一段时间,余淮的梦里都是哭喊的母亲,疯狂打骂的父亲,在背后指指点点的同学和满脸污血的陆之昂。每个惊醒的夜晚,陆之昂都会把他揽进怀里,细密的吻落在他的脸颊、耳边,轻说着每对同性恋人都会说的誓言:淮淮,等到合法了我们就去领证,我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如果我们等不到那一天,那就谈一辈子恋爱。我不会让你再受伤害。

 

       温柔的恋人是治愈伤口的良药,只有陆之昂隐藏在发间的疤痕才会偶尔提醒余淮这段恋情有何种壮烈的开端。

 

        两个人也像很多同性恋人,等到了合法的那天,身边却不再是当初许下承诺的人。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剧情发展的像是晚上八点档的狗血剧,结束的时候却意外平淡,就好像是在讨论晚餐吃什么。

 

       陆之昂来来回回地在房间走动,收拾着自己的衣物。最后拖着一只黑色的大行李箱离开,临别的时候,两人来了一个最纯粹的拥抱。余淮祝他一路顺风,他叮嘱余淮不要贪凉吃太多冰激凌。

 

       陆之昂在等计程车的时候,拢了拢身上的风衣。原来夏天要过去了。

 

        陆之昂因为工作调动去了台北。两年后某个燥热的晚上,陆之昂趁加班间隙到天台抽烟,一时兴起刷起了微博,看到了余淮和他的新男友。

 

       当初陆之昂不舍得余淮再去做那些卖力气的工作,但余淮在家里又闲不住,于是报了个班学做蛋糕。陆之昂嗜甜,本来只是想打发时间讨恋人欢心,却意外着了迷,还做的像模像样。三周年的时候,陆之昂送了他一家蛋糕店,余淮一边卖蛋糕,一边开蛋糕制作班。

      

      余淮的新男友就是蛋糕课的一个学员,当初两个人还窝在沙发里吐槽一个小伙子混在一群家庭主妇里。

 

      陆之昂点了个赞,随队形评论了个99,熄了烟接着回去工作。

 

      两人的七年,好聚好散。

 

      2018年12月25日

      陆之昂遇到了一个人,是个在街头给情侣们画画的穷画家。陆之昂看了那人一晚。

 

      2018年12月31日

      小画家又遇到了那个奇怪的男人。

 

       2019年2月14日

      小画家收到了一捧玫瑰花,没有姓名。他知道这是那个奇怪男人送给他的。

 

       2019年3月14日

      陆之昂收到了小画家的回礼,一张他的肖像画,落款李品。

 

        2019年5月24日

       台湾同性恋合法化

 

        2019年5月31日

       陆之昂微博更新:两张结婚证。

 

       陆之昂微博好友不多,评论里孤独的躺着某蛋糕店老板的一句:

       百年好合。

        

      

爱本身可爱在于束缚

无奈你我牵过手 没绳索      

       

(关于高中流言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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